伊朗穷人，正在排队卖睾丸

“A，25岁，急售肾脏。”

(资料图片)

“B，33岁，卖肾，价格可谈。”

伊朗首都德黑兰，一家肾脏中心（Hasheminejad）的对面，墙壁、树干上，用马克笔写满了卖肾广告，包括卖家的年龄、电话和血型。

几乎每天都有新的广告出现，每一行潦草的字迹背后，可能都是一个人不幸到绝望的故事。

在这里，通常作为整体的人，是可以拆解的。

穷人身上的器官，成了一个个价格不等的零件。

除了肾脏，还有肝脏、骨髓、眼角膜、卵子……甚至有人已经开始卖睾丸。

1 合法与黑市

与其他国家不同，在伊朗，出售肾脏是合法的，但是要在官方的监管下进行，而且禁止外国人移植伊朗人的器官。

通过这种模式，伊朗大大缓解了器官紧张的局面。

但是随着经济状况恶化，这种模式也受到了严峻挑战。

由于官方系统的“回报”低、等待时间长，很多人选择绕过官方系统，进行更加有利可图的私下交易，包括将肾脏卖给那些不愿等待的富人，或者被禁止移植器官的外国人。

2022年，伊朗国际报道，按照当时的汇率计算，肾脏的官方价格大约是3000美元，但市场价格高达10000美元。

一位伊朗裔记者表示，绕过官方出售肾脏，以及私下出售其他器官都不是新鲜事，只不过恶化的经济状况，让这种事更加普遍了。

为了绕过官方的限制，卖出更好的价钱，很多伊朗人甚至跨越国境前往伊拉克卖肾，还有些人前往阿联酋或土耳其出售其他身体部位。

另外据洛杉矶时报报道，伊朗境内也发现有医生为伪造伊朗身份证的沙特人进行肾脏移植。

但是想要达成这样的“跨国交易”或私下交易并不容易，往往需要依靠器官中间商。

2 从卖肾到肾脏贩子

在伊朗，器官中间商是一个利润丰厚的行业。

他们负责促成器官买卖双方的交易，并从中抽取高额佣金。

据伊朗媒体报道，一位从业多年的器官中间商——坎比斯，曾经解释过他的手法。

最早坎比斯是皮革生产商，但是因为公司破产，他不得不卖掉一颗肾还债。在寻找买家的过程中，他意识到了这是一门暴利生意。

第一步相对简单，他通过医院附近的卖肾广告以及各种渠道，大量收集卖家信息；

不过更重要的问题是找到客户，大部分卖肾的人，除了通过官方渠道排队等待，其实都很难找到潜在客户。

正常情况下，等待肾脏移植的人员名单都是保密的。

而坎比斯通过一些不可描述的手段，花了整整一个月的时间，最终弄到了等待肾脏移植的人员名单和详细信息。

在成为器官中间商的2个月后，坎比斯做成了第一笔交易。

有一个人在寻找健康的肾脏，但一直没有合适的肾源，而打广告的人很多又是瘾君子或者身体有问题，所以他并不信任广告。

一次偶然的机会，坎比斯遇到了一个急于卖肾的年轻人，他的母亲做手术急需用钱，年轻人开出的价格是6000美元，而坎比斯向那位急需肾脏的买家，开出了8000美元的价格，一单的利润就达到2000美元。

之后坎比斯的生意迅速红火，短短几年之后，坎比斯的器官公司就发展到了26人的规模，每个月的收入高达5万美元。

3 卖肾、卖骨髓、卖睾丸……

除了线下数不清的器官广告，在线器官市场也在蓬勃发展。

有一些中间商建立了专门的器官交易网站，海外的Instagram、Telegram等社交平台上，也充斥着各类器官广告。

例如一位33岁的伊朗男子出售他的干细胞、骨髓和眼角膜，原因是他的公司破产，像他这样通过出卖器官还债的伊朗人还有很多。

最令人震惊的，是一个人因为债务出售睾丸的广告。

广告上写着：

“卖睾丸，25岁，O+型血，左右随意。”

而类似这样的广告还不止一例，另一则出售睾丸的广告上，卖家还表示如果价格合适，随时可以到附近城市进行移植手术。

与金钱挂钩之后，器官成了那些绝望的人们最后的希望。

选择卖掉器官的人，几乎都是负债累累、养家困难或是通过牺牲自己给家人治病的穷人。

面对严峻的现实，他们孤注一掷，一部分一部分卖掉自己的身体，以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存。

他们中的很多人，都指望通过出卖器官改变人生，然而现实却是，出卖器官不但不能扭转命运，反而让很多人陷入了严重的健康危机，甚至彻底失去了维生的能力。

一场手术过后，穷人还是穷人，只是少了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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